无助的P2P投资人：除了流泪和默默等待啥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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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记者黄蕾p2p平台投资之路，即使投资者更加谨慎，平台信誉更好，也不可避免地要踩雷？“所有的表象都是不可靠的。”39岁的李彩桦(化名)回忆起自己的p2p投资经历时，情绪非常激动。

中国的知名大学已经学习了本科和研究生课程，在德国学习了4年，现在在北京有三家公司已经学习了5年，并于2014年开始接触p2p在线借贷。这一系列的经历并没有让她从6月份以来的p2p平台风暴中幸免。“目前，我在‘牛板金’上有大约230万朋友，但‘牛板金’现在连网站都打不开。”现在，当李彩桦思考这个问题时，他会因为没有早点发现问题而感到恼火。

所谓“牛板金”，是浙江佐助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简称“佐助金夫”)旗下的一个p2p在线贷款平台。公司成立于2015年8月，法人王，位于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牛板金”网上贷款平台于2015年11月投入运行。截至7月4日，官方网站数据显示，交易(贷款)总额达到390.88亿元，累计交易(贷款)2464810笔，累计用户规模825395人。截至2018年6月30日，累计贷款人173，490人，当前贷款人93，679人，逾期0元。

然而，这个交易规模达“数百亿”的p2p平台的崩溃却让人们措手不及。

3日，官方网站宣布，宝、丰、牛钱包等项目累计超期9852万元。4日，公司总经理、执行董事长王会见投资者时透露，逾期资金为包，逾期资金总额高达31.5亿元。5日下午，杭州市江干区警方传唤王协助调查。6日，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分局的官方微博“平安江干”发布了一份案情报告，显示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分局对浙江佐助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一案进行了立案调查，并对涉嫌犯罪的公司负责人王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作为一个大的投资者，我也在7月2日接到了牛板金的客服电话，说管理团队在7月8日在北京会见了大客户，与我确认了参与时间。”李彩桦回忆道。

p2p平台谨慎投资之路

谈到她第一次接触p2p平台的经历，李彩桦说，她从德国博士毕业后回到中国，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了近十年，并计划在13年后创业，因为这家公司运营相对平稳，有一些结余，包括工资和年终分红。当时，她使用一种叫做“挖掘宝藏”的簿记软件。该软件引导李彩桦关注其通过广告和其他形式运营的p2p平台业务。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李彩桦投资了10万元。“投资之后，我觉得这种形式的财务管理很方便，中间没有问题，所以我一直投资，直到‘牛板金’事故，还是有40万。”“但现在他们都被救赎了。”李彩桦补充道。

回顾自己近四年的p2p投资，李彩桦发现自己已经在p2p平台上投资了300多万元。

如果平台的选择第一次是偶然发生的，那么李彩桦对“绿斧”和“牛板金”的投资已经被仔细调查过了。

7月6日，全国互联网金融安全技术专家委员会发布了《2018年上半年p2p发展监测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截至2018年6月30日，中国共有2835个p2p平台在运营。今年上半年，新增36个p2p平台，721个平台死亡。李彩桦表示:“我完全可以想象，这个行业可能会出现喜忧参半的局面，包括投资者对2015年电子租赁事件的担忧。”李彩桦认为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生活经验告诉我，天上不会有馅饼。因此，我选择了p2p平台，从来没有去看过利率特别高的，比如以前的e-learning宝，唐小玉谁在6月份出事了，等等。”

2016年，我的朋友推荐李彩桦投资“陆丰”。经过更详细的调查后，李彩桦进行了投资。“但我认为财务管理不能集中在一个平台上，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p2p平台来投资。”

谈到如何与“牛板金”取得联系，李彩桦说，她在学校时就开始浏览水木社区。当她在2017年访问时，她发现那里有一个财务管理部门，许多帖子都在讨论“牛板金”。为此，李彩桦对“牛板金”平台管理团队的背景、学历背景、融资情况等信息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终得出该平台应该是一个正式可靠的平台的结论。

事实上，“牛板金”表面上确实“光彩照人”。创始团队成员都是著名学校的毕业生。以王为例。他毕业于清华大学，专业对口。他曾在许多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工作。在大多数人眼里，他是一个有金融行业背景的专业人士；2017年9月，它从肖春·天则获得了两轮融资。据公开信息，深圳肖春天则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由上市公司天则信息(300209)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则信息”，300209)和北京肖春尚辉股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肖春资本”)于2016年共同设立，业务范围包括投资管理和行业管理。

记者通过天空调查进一步发现，左立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左立控股”)曾参与“牛板金”经营者左铸金夫，持股比例不详。沈，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副董事长，曾担任左主董事长。左立控股董事长于友强也是浙江左立医药(300181)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左立医药”，300181)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

住在德清的“牛板金”投资人涂先生对记者说:“药业在我们这里是一家有名的企业。当我第一次开始投资‘牛板金’时，我有些担心，但我听到朋友说左立制药有股份，所以我认为应该没问题。”

此前，一些媒体曾致电左利药业董事会秘书郑朝义，询问左利控股的持股比例以及此次事件是否会影响上市公司。郑超易答复称，2015年9月，佐立控股向佐助金夫投资，其在佐助金夫的股份仅为10%，属于少数股东，2017年，佐立控股转让了其股份。投资初期，佐助董事会选举沈为董事长，沈于2016年3月辞去董事长职务。

除了“上市公司的融资背景”，看似低利率的“牛板金”也是李彩桦考虑的焦点。“目前我投资的三个p2p平台，包括‘牛板金’，利率都在5%到8%之间，‘牛板金’是7%。加上有时会给的加息息票，大多数时候它们可以保持在9%左右。这个利率在p2p平台上并不高。”

根据共同基金委员会的报告，2018年上半年中国p2p平台项目的平均收益率为10.2%，其中6月份的平均收益率为10.39%，而“牛板金”的收益率并不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此外，它还把“银行存款”作为宣传重点之一. "李彩桦说。邵是一名90后投资者，目前在北京一所985大学任教。他说:“专业风险控制、银行存管和上市公司背景这些词都印在‘牛板金’的官方网站上，然后我通过我能找到的渠道进行了调查。情况可能是一样的，所以我认为这个平台是安全的。”

李彩桦认识到“牛板金”的安全性后，开始逐步投入资金，最初是5万元，后来是10万元，李彩桦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多。“‘牛板金’用户营销做得很好。你对它的每一项投资都有积分，你可以兑换小礼物。我换了100元的油卡，换了爱奇艺的会员，在里面投资了一年。没有问题，我慢慢养成了投资的习惯。”李彩桦说，直到“牛板金”爆炸，李宇才意识到他把朋友的钱放在里面，总共投资了230万元。

居住在杭州、目前在一家大型外企担任管理职位的37岁投资者俞说:“牛板金的回报率并不高，它的安全承诺也不高。”此外，王本人和他的团队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这让我感到很幸运。”据悉，俞女士目前正准备通过彩票购买第二套房，由于没有更多更安全的投资渠道，她认为在玩彩票时可以将房款放入p2p平台，这样她就可以获得一定的收入，并选择了“牛板金”平台。俞女士说，她在“牛板金”平台上总共投资了90万元。

事实上，李彩桦已经听说了5月和6月接连发生的p2p平台地雷爆炸事件。“很多爆炸都是高回报的平台，比如《唐小雨》和《联谊金融》。我认为这不会影响像《牛板金》这样的平台。”还记得6月25日，牛板金ceo王在官网上发布了“致投资者函”，宣布牛板金合规备案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成，并提到该平台作为杭州10大p2p平台的代表之一，参加了在杭州召开的金融工作会议。“这相当于给了我一个保证。”李彩桦说。

“难以置信”平台惊雷

“牛板金”的雷声让许多投资者感到“难以置信”。7月3日，“牛板金”官方网站发布通知，称“牛倩带”、“牛宝凤”、“牛钱包”等项目共逾期9852万元。李彩桦是在4日清晨得知这一消息的。“我仍然认为这绝对是谣言。毕竟，2日下午我接到了站台的电话，邀请我参加在北京火车站举行的投资者大会。”

于女士说:“4号我去公安局报案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辽宁的大姐。我刚刚退到二线，做了银行风险评估的工作。我说她没有评估风险，发生了事故。”

3日逾期公告称，平台计划聘请至少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作为讨债的特别法律顾问，并协助牛半金追查借款人名下的财产线索，希望各贷款人明确书面授权。

“我没有去杭州是因为我有工作要做，还要照顾我的家人。”李彩桦说。住在杭州的投资者王先生说:“因为我在杭州，我宣布我需要书面授权，所以我4号去了公司。”

王先生在公司遇见了王。王旭告诉包括王在内的投资者，截至6月底，由于其他p2p平台的赎回问题，“牛板金”也出现挤兑，平台的流动性出现问题。经过仔细调查，发现“牛板金”平台的老股东与原董事孙启亮联手编造目标项目，利用“牛倩带”产品将投资者的资金抽走用于房地产开发。目前，资金无法收回。公司只能通过合法渠道起诉借款人。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牛板金”官方微博“牛板金达人”发布的信息，6月30日下午，“牛板金”还在杭州站召开了投资者会议。“许多投资者已经赎回。参加会议后，我投了赞成票。”王先生说。

直到5日下午，当王被杭州市江干区警方传唤协助调查时，许多投资者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31岁的杨小姐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4日她从北京赶往杭州。5日，她目睹了王被警方带走的现场.“当时，许多老投资者都在哭，想着他们投资的钱。我忍不住哭了。”

目前，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分局透露，王、等多人已被控制。据浙江法院公开的网络信息，7月6日，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孙启亮、孙、胡温洲、陈娥为被告，对浙江左主金融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提起诉讼。记者从其他渠道获悉，胡温洲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于7月9日被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分局刑事拘留。是否涉及“牛盘金”记者通过天眼查看了四人参与或持股的公司的电话号码，发现无法联系到他们。“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非常兼容的平台会突然爆炸。”李彩桦说。

p2p平台上的矿井爆炸有不同的原因，但一般按阶段可分为三种类型:项目前期的欺诈和虚假投标自我膨胀，项目中期的拆标错配和逾期坏账，项目后期的担保不当，导致垫底能力不足。

根据互助黄金委员会的“报告”，该技术平台已发现2000多个p2p平台涉嫌自我整合、自我保险、校园贷款等非法业务、虚假宣传、诱导性宣传、国外服务器和高收益。2018年上半年，发现涉及上述问题的新技术平台近280个，其中89个涉及虚假目标和自我整合，53个涉及虚假宣传，22个涉及自我保护，12个涉及过度借贷。

事实上，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打雷方式，投资者都无法从外部和企业宣传的角度获得足够的平台信息，这让很多了解互联网金融行业或受过高等教育的投资者感到沮丧。俞敏洪说:“我丈夫也在互联网金融行业工作，我个人认识王是的表妹。即使在这种关系中，我也没想到‘牛板金’平台会爆炸。”“我已经做了非常详细的调查，并且一直非常谨慎。我从没想过会有问题。”李彩桦感到非常无助。

即便是被许多平台用作宣传点的“银行存管机构”，在理解后也不会被视为“万金油”。根据银监会2017年2月发布的《同业拆借资金存管业务指引》，界定了网上贷款资金存管业务的基本定义和原则。通过资金存管机制，加强对网上贷款资金流通的监督管理，防范网上贷款资金挪用风险，保障投资者资金安全。同时，我们还指出，存管机构将在点对点借贷中开展资金存管业务，不会为点对点借贷交易行为提供担保或担保，也不会承担贷款违约责任；从数据信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营销和宣传、资金管理和运用等方面对存款人豁免条款进行了界定，以防范商业银行的声誉风险。

“我的孩子已经准备好要上小学了，所以我投入‘牛板金’的钱是我购买学区的首付款。虽然损失真的很重，我不认为它会对我的日常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我了解到一些投资者已经将自己的养老金和医疗费用进行了投资。我认为他们比我差得多。”李彩桦说。

“p2p平台的连续打雷将对许多投资者产生更大的影响，包括那些年轻的中产阶级投资者。”中国人民大学金融学院副院长、金融与证券研究所副所长赵锡军说。

现在李彩桦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她和一些投资者去过佐助金夫、曾参与佐助金夫的荣树信息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牛板金存管银行，试图寻找收回投资金额的希望。“最近，我们的投资者已经与江干区招商局进行了多次沟通，询问了案件的进展情况。他们回答说，他们仍在接受调查，并表示，如果我们有更多的线索提供给他们，我们将在晚些时候举行一个关于此案的简报。”李彩桦说:“现在看来，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李彩桦说，她没有告诉她快80岁的父母“牛板金”打雷的事。“我担心他们受不了。我丈夫也鼓起勇气，拖了很长时间才说出来。”李彩桦无奈地说道。李彩桦说，她最想知道的是，她投资“牛板金”的钱能否收回。

27岁的谢先生在北京求学期间，投资了15万元人民币在“牛板金”。最近，他亲自去了位于杭州市江干区钱江路1366号华润大厦的佐助金夫公司。“公司已经无法进入，公司的运营已经暂停，员工目前正在等待警方的配合。”谢先生说，投资者仍会在金夫佐助楼下看到。每个人都很沉默，不知道该做什么。大多数人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