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专访施懿宸：绿色金融要变成可持续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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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在中央财经大学国际绿色金融研究所2018年年会上，《国家商报》记者采访了中央财经大学国际绿色金融研究所所长、长三角绿色价值投资研究所所长石。

中国金融绿色黄金研究所的石研究员团队最近从事了中国上市公司环境、社会和治理绩效与公司债券违约相关性的研究。近年来，中国债券市场的违约案例时有发生。石团队的研究表明，结合财务信息和非财务信息可以正确地衡量和评价企业价值。

研究团队利用自行开发的绿色领先股票指数和esg领先股票指数评价系统，对中国上市公司进行了绿色和esg得分，并以中国上市公司的绿色和esg得分为数据库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社会责任水平越高，企业债券违约或降级的概率越低。绿色绩效越好，公司债券违约或降级的概率越低；esg水平越高，公司债券收益率越高。绿色绩效越好，公司债券的区间收益率越高；esg水平越高，越多的企业倾向于发行绿色债券。他的研究团队建议，监管当局应鼓励并逐步强制发行人和项目披露esg信息，这可以作为企业发行债券及其债券总额的参考。

绿色金融在中国仍然炙手可热，但有人认为中国绿色金融近年来的表现只是一种人为的势头，不具备商业可持续性。因此，绿色金融只是一个热潮，这并不乐观。

但是，在石看来，上述研究成果恰恰证明，随着绿色金融的推广，投资者在投资决策中充分考虑esg信息，有助于降低企业的违约风险，保证金融体系的正常运行。

Esg可以促进可持续发展。当你忽视esg时，你基本上是短视的。如果一个企业目光短浅，它不会长久，也不会长久。石对说道。然而，他强调，尽管绿色金融现在发展良好，但它应该扩展到环境、社会和治理，成为可持续金融。

这取决于nbd的大趋势和大方向:有句俗话说，绿色金融在中国很热，这是人为的，它挑战了商业的可持续性，所以很难维持绿色金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石:你要看大趋势、大方向。从供应方结构改革的角度来看。过去，我们依靠自然资源禀赋进行直接生产，并通过价格进行竞争，而不考虑自然资源的保护。现在我们发现许多企业不得不为高质量的发展付出代价。

看看今天的空. 空气体质量明显更好。两年前你看不到这样的一天。这就是效果。

Nbd:绿色金融有助于北京空燃气的改善吗？

石:当然。绿色金融是一种手段，企业的血液是资本。

财政要素由国家控制，这是一种有效的治理工具。当政府评估金融机构时，“两高一盈”的贷款比率不会很高。在去杠杆化的背景下，如果一个企业没有钱，它就会被扼杀。没有金融支持，资本就直接破产。现在很难发行债券，而政府鼓励绿色企业发行债券。一是不允许发行债券，二是能够更快地发行债券。所以这是一个双向激励。

例如，一家传统能源公司说，它的许多子公司都在二线和三线城市，他们去银行申请贷款。银行甚至没有谈及此事，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发送它们。因此，我国的绿色金融基本上是自上而下驱动的，金融要素由国家控制。掌握财务要素可以影响企业的行为。然而，西方金融机构主要是私有的，一切都从追逐利润开始，政府也管理它，但它不能管理得太多。我国绿色金融发展如此迅速的原因在于金融要素是国家的。

Esg已经成为世界标准，比如版权。作为知识产权，它是esg中的G，即商业道德的一部分，在国际上受到高度重视。

因此，我想说的是，esg可以促进可持续发展。当你忽视esg，你基本上是短视的。我们希望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如果一个企业目光短浅，它不会长久，也不会长久。

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等待被日益强调的环境和生态安全所消除，即慢性死亡。有许多例子证明了这一点。例如，在传统的火力发电项目中，国家一直在降低压力比。

从积极的方面来说，例如，在一些银行，他们可以理解其他人不能理解的项目，他们已经建立了整个系统。

绿色金融应该成为可持续金融。你认为企业和金融机构如何接受可持续发展和绿色金融？

石:企业存在的价值就是把劳动、资本、土地、企业家才能等多种因素结合起来，提高附加值。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希望esg将与其收入挂钩，并带来积极的激励。

回想过去，我们总会认为这是一种无利可图的成本。我所做的是提供各种工具、方法和证据，并告诉他们这将带来好处。

Nbd:所以总的来说，绿色金融在概念上还是非常重要的。

石:其实，绿色金融就是可持续金融。我认为在中国，就我们的认知而言，我们已经将绿色金融与可持续金融联系起来。归根结底，这是为了可持续发展。Esg是可持续发展，但是现在我们不讨论s和g，而是在e的范围内讨论它。

从这个角度来看，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可持续发展密切相关，所以我们金融机构和投资者应该关注他的企业社会责任。正如我刚才所说，esg是一个长期的问题，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关注它。但仍有许多受试者目光短浅。因此，只要金融机构和投资者把esg因素放在他们对他的评价中，他就会改变。

尽管绿色金融现在发展良好，但它应该扩展到esg，成为可持续金融。无论你是否在绝对绿色目录中，你都应该履行esg的职责。例如，虽然疫苗不可用，但有必要履行esg的职责。但因为它不在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目录中，我认为你目前无法管理它。因此，下一个重点是将所有的项目纳入到esg中，从esg的角度来看，可持续金融可以用来促进其变革。

Nbd:所以，绿色金融必须坚持，但在我们的市场上没有共识。

石:所以，我们是由体制自上而下推动的。官员们正在推动强制披露上市公司的责任报告。目前，它是自愿的，所以有两个问题:披露是不披露的，披露是你决定的。

Nbd:你今天上午发布的研究结果最终是通过规范研究得出的，重视企业社会责任的公司债券违约率较低。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就像一个人可以赚钱，但他的社会道德低下，甚至靠欺骗赚钱，这样的人不会受到尊重，甚至没有立足之地。如果整个社会都是这样一个不重视责任、没有社会道德的人，那么这个社会只会是污秽的，人们看不到希望。当一个人全面发展时，美德、勤奋和诚实将使他的事业越来越广阔，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也是模式和愿景。因此，视野应该拓宽，职业世界也可以拓宽。从这个角度来看，esg是底线，不是因为它影响所谓的财务回报。

石::是的，所以我说原来的信用评级是有用的，但是他没有看到可持续发展。我们将esg添加到信用评级中，这是一起完成的。

过去，很多利润来自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失败，而此时它的可持续性正处于危险之中。例如，在那一年，德国的大众汽车伪造了其尾气排放数据，最终受到美国的严厉惩罚，其股价也大幅下跌。

Nbd:是的，问题可能是当人们谈论esg时，他们对esg会带来的风险没有更多或更深的感受。

石:其实例子很多。例如，如果你先看长寿疫苗，这是通用汽车的问题。它的首席执行官和首席财务官是同一个人。这在G8是荒谬的，也是对治理的重大违反。如果投资者关心esg并有这样的专业意识，他们不会在事情发生之前投票。

另一个例子是香港的一家上市乳制品公司，根据我们的指标，该公司的得分非常低。因此，我们事先知道它与esg有问题。事情发生了，我告诉我的团队成员，我们的判断是有价值的。

当然，esg的解释有效性也是渐进的，现在它可能在某些部分。当它成为一个标准时，解释和识别的能力就会更高。

绿色金融的运作必须有路径、方法和工具。nbd:必须说，虽然绿色金融真的很热，但是从实际行动的滞后来看，绿色金融真的没有在人们心中得到重视吗？

石:我想有一点。从事绿色金融研究的人可能已经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描述过了。我一直想用通俗的语言告诉人们我的研究、发现和工具。不要一开始就要求高标准，因为企业或金融机构不可能一次完成所有的事情。就像让他爬8000米，你先告诉他800米。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会发现会有利润。当他尝到甜头时，他将继续走下一个800米。

因此，在为银行咨询时，我告诉他我不会移动你原来的信用指数，但我只是帮你添加了一些可以识别环境风险的指标。他说那很好。我们刚刚有两笔无法收回的化工坏账。这正是他想要的，也是他能做的，而且能带来好处。如果你说你的指标体系，我会为你改变它，他会抵制。

企业也是如此。现在可能会有环境信息或esg强制披露。他一听到披露，就处于压力和风险之中。然后我告诉他你可以先做一个评估报告，这叫做自我评估。完成这份评估报告后，你知道什么做得好，什么做得不好。在未来的披露成为强制性之前，你需要提前改进什么？他认为这很好。因此，这也是一步步来的。

同样，我提出了三大支柱的逻辑。绿色金融有政府支持和市场支持，但另一个问题是必须建立绿色金融的理论体系。金融机构经常问我一个问题:石教授，我现在不关心这个事情。请告诉我如何给这种环境风险定价。

也就是说，除了思想，实践也是必要的，实践需要路径、方法和工具。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绿色金融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学术理论框架。我们之前申请了一个项目，写了一本关于可持续投资的书，并把可持续发展和绿色的因素融入其中。过去，投资研究不是绿色的，投资决策不考虑环境风险，但现在我们应该考虑它们。

例如，碳价格会影响资本支出的现金流，特别是在两高一盈的行业。今天，如果资本支出不考虑环境因素和碳排放，三年后排放可能会超标，所以你必须购买碳权。如果价格很贵呢？在投资决策中你需要提前考虑这些吗？此时，你会怀疑我是否会做一些排放更少的高端产品。这不符合供应方的结构改革！当然，你还需要知道如何计算。现在的问题是，即使他们都接受这个想法，他们在投资时也不太了解环境风险，也不知道如何计算它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去开发一些方法。除了证据，告诉他该怎么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操作层面上跟不上。目前，市场上缺少这样的人才，很多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人，所以学校教育应该跟上。

Nbd:未来绿色金融的可持续发展还有希望吗？

石::从目前的成绩来看，未来的发展会更好。因为绿色金融示范区已经进行了示范，将来会推广到全国，一些非示范区想先做，比如一些省份想申请第二批。这就是效果。

它的可持续性必须建立在成为一个生态系统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它可以在没有国家补贴政策的情况下很好地发展。这是绝对可能的。例如，现在绿色债务没有财政补贴，但中国的绿色债务发行仍是世界前两位。

因此，这一势头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确实产生了结果。金融服务于行业，而绿色金融服务于供应方结构改革。当金融走到尽头时，有必要确认这一金融要素是否从工业方面发挥了作用。因此，我们做绿色金融不是为了做绿色金融。

Nbd:你说的是未来几年。20或50年后呢？

石·:它将被称为可持续金融，因为所有的金融都将包含可持续的因素，所以我们现在不谈论绿色金融。这是一个过程，其中许多现在还没有包括在内，外部成本也没有内部化。

但外国羡慕的是，我们可以通过顶层设计将它从上到下推进，但在所有人都愿意这么做之前，他们已经培养了很长时间的市场意识，所以他们的esg已经做了十几二十年，但现在它已经内化为dna，尤其是在欧洲。我们也在这个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