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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陈出席中国金融学会2018年年会暨中国金融论坛年会,并发表题为《央行40年研究进展与中国实践》的演讲。
他说,在过去的40年里,全球经济经历了大通胀、大放松和大衰退的周期考验。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新兴和转型经济体的央行,我们面临的现实约束更加复杂。
世界经济已经经历了大约10年的周期性波动。经验证据表明,世界经济经历了大约10年的周期性波动。因此,以十年为时间标准,陈回顾了全球央行研究的进展和中国在四个阶段的突破。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末的大通胀时期。为了驯服通货膨胀的野马,现代货币数量理论达到了顶峰,发达经济体的货币政策也从相机抉择转向了有规则的货币数量目标体系。
陈表示,基于货币数量理论的货币数量目标体系可以为央行提供一个稳定的名义锚。根据货币的长期中性判断和货币与价格水平之间的长期稳定关系确定的货币量相当于一个可信的货币规则。因此,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各国央行逐渐接受了固定货币量规则,转向货币量目标制。
中国人民银行于1978年从财政部独立出来,正式行使中央银行的职能。1980年7月,中国人民银行向国务院提交了《银行改革报告纲要》。此后,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进,中国果断推进金融体制改革,逐步建立了现代中央银行体系,银行转制取得初步成效。
第二个十年是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末的大稳健时代的第一个十年。单一目标、单一工具的货币政策框架逐步建立,以独立性和通货膨胀目标制为特征的第二次中央银行革命在此期间逐步展开。
陈说,这一时期以来,主要发达国家进入了持续20多年的高增长、稳定通货膨胀的时代,货币经济理论的进步对此作出了贡献。
随着利率市场化和金融创新的快速发展,货币数量的可测性和可控性及其与产出、价格等货币政策最终目标的相关性越来越差。因此,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主要经济体的央行逐渐放弃了货币数量目标,转向基于利率的价格控制模式。
改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这两大支柱监管框架的第三个十年是从20世纪90年代末到2008年爆发国际金融危机的大宽松时代的最后十年。对金融自由化的研究已经成为主流,这也导致了全球监管的放松。
陈表示,由于传统的宏观经济理论模型没有将金融摩擦作为经济周期波动的主要因素,存在货币政策与金融稳定政策分离的战略倾向。
与此同时,由于大宽松时代低通胀的特点,许多学者将其归因于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这导致政策上进一步放松监管,甚至出现了监管最少就是监管最好的观点。
在此期间,新兴经济体吸取了20世纪90年代亚洲金融危机的教训,在研究领域高度重视货币错配的原罪,加大了对资本管制、公司治理、银行改革和最优货币政策的研究,逐步克服了对汇率波动的恐惧,采取了更加灵活的汇率安排,并对宏观审慎政策进行了大量有益的探索。
第四个十年是2008年后的大衰退,对危机的反思仍在继续。
陈说,近十年来,中国人民银行的研究与当前危机后全球各国央行的反思是一致的,特别是对宏观审慎政策和系统性金融风险防范的研究,也是全球主流理论研究的第一方阵。稳健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这两大支柱监管框架已经写入了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而中国实际上在这一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陈还指出,当前,中国在完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双支柱监管框架,进一步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渠道方面,再次面临融资体制中长期存在的两大结构性矛盾的障碍。一方面,直接融资,尤其是股权融资,占相对较低的矛盾;另一方面,小微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融资状况与其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相称。
标题:陈雨露谈中央银行的研究进展和中国实践:对于危机的反思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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